酷然故事会:娶了兄弟未婚妻,替他养了七年儿子后我选择放手
兄弟在婚礼前意外去世,而我对兄弟的遗孀温以宁一见钟情。
温以宁不让碰,我就和她立下不越界协议。
温以宁重视工作,我就甘愿放弃了事业做起了全职煮夫。
我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,七年如一日,照顾她和兄弟的遗腹子温星。
直到除夕雨夜,我被温以宁关在露天阳台惩罚。
温星越过我把伞递给了要出门的保姆。
看着这个养了七年的孩子,我失望至极,决定离开。
离婚后,我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外甥女江小满。
又重新回到电视台工作。
当温以宁带着温星要求我返回家庭时,我冷笑。
那个任人摆布的人夫江砚已经死了。
1.
大年初一。
我顶着高烧,把离婚协议放在温以宁面前。
她皱眉看我:“就因为昨晚的事?”
昨天晚上我们喝了一点酒,动情之时我拿出床头的小雨伞想亲热一下。
她却发了好大脾气,将我关在露天阳台淋雨惩罚。
儿子拿着一把伞匆匆走来。
却冷漠地越过我,将伞递给了要出门的保姆。
“江砚,你不越界,我不会罚你,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。”
我咽下想说的话,声音沙哑:“签字吧。”
“温星怎么办?”
“他不是我亲生的,抚养权我不会争。”
“财产也不用分,就当是给他的抚养费。”
温以宁明显愣了一下,毕竟平时我最疼这个孩子。
她冷着脸警告我:“我劝你适可而止,再闹下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看来她以为我在耍脾气。
但她不知道,从决定离婚那一刻起,我就没打算回头。
我没再多说,拿着签好的协议回房间收拾行李。
温以宁跟进来:“手续还要一段时间,你不用急着搬。”
我平静地回她:“不了,做事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好。”
她没再说话。
行李很多,我只带了必需品。
拖着箱子出来时,温星在客厅看杂志。
小小年纪就和他妈一样自律,也和她一样对我冷漠。
他放下杂志,走到我面前,一脸不耐烦:“你真要和妈妈离婚?”
我点头。
虽然他面无表情,但我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高兴。
他用施舍的语气说:“以后你可以来看我,但一个月只能来一次,次数多了我怕陆叔叔不高兴。”
他说的陆叔叔是温以宁的初恋陆沉。
要不是陆家出事移民,温以宁也不会嫁给我兄弟。
最近陆沉回国,他们又联系上了。
温以宁经常带温星去见他。
陆沉是建筑设计师,温星觉得他很厉害。
可他不知道我曾经是电视台最受欢迎的主持人。
他讨厌我,连我带他参观电视台的机会都不给我。
以前我会因为他喜欢陆沉不喜欢我而难过,可现在我心如止水。
昨晚的事让我彻底看开。
白眼狼是养不熟的。
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,直接开门离开。
2.
我快到门口时,温以宁追了出来。
“急什么,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找好吧。”
我没说话,推开了大门。
“要去哪?我让司机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昨晚淋了一夜的雨,现在浑身发烫,头像是要裂开。
我强撑着随时可能倒下的身体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出大门。
刚走几步就眼前一黑,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。
是个路过的大姐送我来的。
医生说我情况很严重,问我怎么没有家人陪着。
“抱歉医生,我没有家人。”
医生看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同情。
我苦笑,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给我温暖,而我付出七年的母子却如此冷漠。
第一次觉得这些年白活了。
打完点滴退了烧,我就办了出院。
很想出去走走,放空一下自己。
但生活不是电影,这些年我都没工作,温以宁只给我买菜钱,根本没存下什么。
我暂时住在酒店,第二天就给电视台的老领导打了电话。
结婚前,我是台里最受欢迎的气象主播。
当时辞职时,很多领导都劝我。
但我为了温以宁,放弃了自己的事业。
那时候太年轻,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。
现在想想真是可笑。
七年没上过节目,本来没抱什么希望。
没想到领导二话不说,直接安排我和台长见面。
这些年虽然忙着照顾他们母子,但我一直坚持健身,状态保持得不错。
加上我之前的业务能力确实过硬,领导们商量后决定给我一次机会。
我搬进了台长安排的公寓,开始新生活。
经过一周的适应期,我重新上岗。
复出第一天就打破了这七年的收视记录。
台长很高兴,特意办了庆功宴。
后辈来敬酒时,我下意识说:“抱歉,我不喝酒。”
说完才想起来,我不是不能喝,而是因为温以宁不喜欢我喝酒才戒的。
现在离婚了,她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。
我笑着接过酒杯:“开玩笑的,我能喝!”
说完就一饮而尽。
几杯酒下肚,我有点醉了,这时手机响了。
是帽子叔叔打来的。
“江砚先生,您姐姐的女儿找到了。”
3.
我一下就酒醒了,立刻打车去了公安局。
在公安局见到那个小家伙时,我的眼眶瞬间红了。
都说女儿像妈,一点没错。
这小家伙简直是我姐姐的缩小版。
果然,帽子叔叔告诉我,经过基因比对,确认就是姐姐走失的女儿。
当年,姐姐带小满去游乐园,转身买冰淇淋的功夫,孩子就不见了。
姐姐自责过度,精神崩溃,孩子丢了的第十天,受不了自杀了。
姐夫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,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。
我看着心里难受,当时温星才3岁,特别黏我,只有我抱着才不哭。
可为了帮姐夫找小满,我只能把温星送到他外婆那里。
一个月后,有人说在邻市看到了很像的孩子。
姐夫连夜赶去,发现根本不是小满。
姐夫伤心欲绝,恍惚间出了车祸,当场身亡。
没多久,帽子叔叔告诉我,人贩子带着孩子们偷渡,但船翻了。
“船上的人全部遇难,您外甥女应该就在其中......”
至此,线索彻底断了,我也只剩下温以宁和温星这两个亲人。
处理好后事,我去接温星。
可温星见到我,再也不会奶声奶气地喊我爸爸了,他不记得我了。
后来他上学了,更不喜欢我了。
他嫌我不像别的爸爸那么厉害,说我没有正经工作。
帽子叔叔的话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。
原来小满机灵,藏在垃圾桶里逃了出来。
根本没上那艘船。
是个拾荒老人收留了她,这些年两人相依为命。
最近老人去世了,有人发现孩子一个人生活报了警。
这才找到。
小满又黑又瘦,怯生生的样子让人心疼。
我蹲下摸了摸她的头:“别怕,我是舅舅。”
她眨着眼睛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小满,以后舅舅照顾你,再也不会让你饿肚子了。”
姐夫是孤儿,现在我就是小满唯一的亲人了。
我带小满回家,给她洗澡换新衣服。
握着她的小手,才发现全是冻疮。
我拿出药箱轻轻给她上药。
小家伙很坚强,明明很疼,却一声不吭。
我给她放了动画片:“你先看会儿,舅舅去煮面。”
煮好出来叫她,发现她已经睡着了。
我给她盖好毯子,她醒了。
她揉着眼睛,迷迷糊糊的样子。
我恍惚想起温星小时候睡醒也是这样。
会搂着我的脖子,像树懒一样慢吞吞的,特别可爱。
我忍不住把小满抱在怀里,她没有像温星那样搂我脖子,而是摸了摸我的脸。
我回过神来:“小满,我是舅舅,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。”
4.
小满仰头看我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舅舅?那你为什么不是爸爸?”
“舅舅是你妈妈的弟弟,不是爸爸,你想看看爸爸妈妈的照片吗?”
她点点头,我抱着她翻出姐姐姐夫的照片,一张张讲给她听。
看完照片,她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,奶声奶气地叫了声舅舅。
那一刻,我感觉心都要化了。
小满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,但还没上过学,我赶紧联系了幼儿园。
她适应得很快,不像温星当初那样又哭又闹。
生活渐渐步入正轨,我和小满也越来越亲近。
我平时喜欢研究美食。
那些被温星嫌弃的菜,小满却吃得很开心。
这天我正在给小满做南瓜丸子,温以宁打来了电话。
她似乎刚醒,声音沙哑:“明天有个商场开业,你把我的首饰盒放哪里了?”
我下意识告诉她该穿什么礼服,配什么首饰,连在哪个衣柜第几层都说得清清楚楚。
说完我就愣住了,这些已经成了条件反射。
温以宁好像还没完全清醒,电话那头传来翻找的声音。
她一直没说话,我提醒她:“没事我就挂了。”
她突然问我要不要一起去。
我觉得可笑,以前参加活动,我想去她都不让。
现在离婚了,还去什么。
“不去了,以后这些事找造型师或者保姆,别找我了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说完我准备挂电话,她又说:“今天我带温星去游泳馆上课,你可以来看看他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没等她说话,我就挂了电话。
放下手机,我继续给小满做南瓜丸子。
生活就这样平静地继续着。
直到那天,我刚下节目,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。
居然是温星幼儿园的老师。
5.
老师说今天是美术课亲子日,需要家长和孩子一起参加,其他家长都到了,就差温星的。
老师热情地邀请我,我打断她:“抱歉老师,我和温星妈妈已经离婚了,他的监护权判给了他妈妈,这些事以后我都不会管了。”
老师有些尴尬,我又问:“温星在你旁边吗?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后,我让她开免提。
我当着全班同学和家长的面,平静地说:
“温星,上次你也确认了,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,我不再是你爸爸,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,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说完,我跟老师道了声抱歉就挂了电话。
下班后,我去接小满,带她去吃火锅,隔壁桌在过生日。
我突然想起小满的生日,查了日历,就在这周日。
周日那天,我推掉了所有工作,准备好好陪小满过生日,她这些年肯定都没过过生日。
点好菜后,我让她在位置上等我,我去拿蛋糕。
提着蛋糕往餐厅走,没想到遇到了温以宁。
她旁边站着陆沉。
陆沉先开口:“你不是在和以宁闹离婚吗?”
我没理他,想直接进去,却被温以宁拉住。
她语带嘲讽:“不是很硬气吗?我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几天,现在又拿着蛋糕来给儿子过生日,不嫌丢人?”
我无语:“让开,谁说我是给他过生日的?”
温以宁一愣:“不是给儿子过,那是给谁?”
我不想多说:“让开吧,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。”
温以宁脸色一沉:“江砚,别太过分,别等我真的生气。”
我直接推开她,进了餐厅。
小满看见我,笑着朝我挥手,我也朝她挥了挥。
温星就坐在小满旁边那桌,他一脸厌恶地看着我,显然是以为我在跟他挥手。
我无视他,坐到小满旁边。
温以宁他们进来,看到我和小满,一脸震惊。
“江砚,她是谁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温以宁气得够呛,但在公共场合,她忍住了。
我和小满专心吃饭。
快吃完时,小满要去洗手间,我说陪她去,她说不用,我也就没管。
我看见温星也往洗手间走。
以为他是去上厕所,没在意。
不一会儿,服务员大喊:“快,谁是家长,这里有两个孩子打起来了!”
我立刻起身,朝洗手间跑去。
温星和小满躺在地上,两个人都受了伤。
看见我,温星终于忍不住哭了,红着眼睛委屈地说:“爸爸,好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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