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次元:毁掉爷爷园子的未成年离奇死亡,种种线索指向我,但我是神经病人啊!
爷爷的果园被烧了,放火的是三个未成年。
爷爷哭着让我赶紧回来,我回到家后却只看见了爷爷的尸体。
三个月后,三个未成年里死了一个,所以证据都指向我。
警察问我为什么要杀他。
我拿出精神鉴定报告交给警察,告诉他——我有精神病。
1.
警察查到我时,我是难以置信的。
难以置信,他们竟然现在才查到我。
我坐在审讯室里,对面的警察给了我一张照片。
“你认识上面的人吗?”
照片上的人,是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孩。
但我知道,他是个恶魔。
“认识,”我面无表情,“他杀了我爷爷。”
“不只是他,还有两个小畜生。”
“他死了,你知道吗?”
警察盯着我,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来微末痕迹。
但在此之前,我已经在脑海里模拟了好几遍,他看不出来什么的。
除非……
“我知道,是我杀的。”
除非,我亲口告诉他。
2.
三个月前,爷爷哭着给我打电话,说果园被人烧了。
爷爷是一个很坚强的人,我没见过他哭。
他愣是靠着果园,一个人将我供上了大学。
后来我有了工作,想把爷爷接到城里。
他不愿意,说想要照顾果园。
爷爷说,是村里的三个孩子干的。
我不太相信,孩子怎么会故意纵火?
兴许不是故意的,家长道歉赔钱,这事也就算了。
路途遥远,我做了许多假设。
我赶回去时,时间已经过去两天。
最后,我没有见到爷爷的尸体,只看见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堆。
甚至连个碑都没有。
村长说,爷爷是走夜路摔了脑袋。
“那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埋?”
“我们没有你的联系方式。”
他们骗人。
过年回来时,我给了他们联系方式。
审讯警察要把我关起来,这时一个女警进来给了他一张纸。
看清楚内容后,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。
我看着他,语气歉意:
“不好意思,警官。”
“我精神不好,刚才是犯病了。”
3.
审讯我的警察姓李,他拿着我的精神病鉴定证明在派出所里大发雷霆。
走的时候,我特意去给他打了个招呼。
他冷冰冰地看着我,语气不善:
“我一定会抓住你的。”
“李警官,没有证据,不要乱讲。”
我停顿了一下,看向他。
“诽谤,可是违法的。”
李警官一噎,说不出来了。
真是年轻气盛,沉不住气。
如果有证据,我现在手上戴的就是手铐而不是手表。
他们到现在才查到我,怕不也是一群蠢材。
跨省办案的难度很大,查不到我的犯罪证据,李警官只能先回去。
我故意在审讯时说“人是我杀的”,就是想让李警官去查。
到他们自己发现,我估计就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了。
我完全可以自己杀了那三个小畜生报仇,然后用“精神病”的病历脱罪,但我不想这么做。
我想看看,这人间是否还有公道残存。
4.
当时我意识到村民们骗我后,并没有直接离开。
我爷爷的死,不简单。
我担心打草惊蛇,没有选择立刻报警。
我去看了爷爷摔倒的那条路,发现路很平坦,连碎石都没有。
我又想起尸体上或许会有线索。
于是晚上,我又挖了爷爷的坟。
坟里没有爷爷,只有一只已经腐烂、发臭的狗。
爷爷不见了。
我面无表情,手却抖得不成样子。
我遏制心中暴虐的情绪,试图驯服自己不安的内心。
我不能疯,疯了就彻底没希望了。
我怀疑的第一个目标,就是爷爷说的那三个孩子。
从我回来到现在,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出现。
就连烧毁的果园也一直没人提起。
直觉告诉我,爷爷的死和他们有关系。
爷爷和我说过这三个人,在村里经常偷鸡摸狗,不受村民喜欢。
我记得,其中有一个人的舅舅是政府工程的承包商。
听爷爷说,这人知恩图报,经常给村里捐钱修路。
修路。
我想起进村前在臭水沟旁堆起的三座土堆。
这条臭水沟横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了,平时就算是修路也没人去特意填平它。
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填平?
5.
出了警局,我坐在车上双眼无神。
“BOSS。”
王瑜看着我,有些担心,“需要请律师吗?”
“不用。”
我默默按住颤抖不止的左手,吩咐道:“找个人,跟着李警官。”
“有情况立刻通知我。”
王瑜知道我爷爷的死,也大致猜到我想要做什么。
“BOSS……”
我打断他,“我不想听你劝我。”
王瑜无奈叹气,认命地坐在驾驶座。
王瑜是我一手提上来的穷小子,我们一起打造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商业帝国。
我信任他,也只有他知道我有精神病这个事情。
“先去找陈医生。”
我是天生的精神病,治不好,只能控制。
陈医生是我的心理医师,他是第一个发现我有病的人。
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那双惊恐的眼神。
陈医生见了我,眉头一皱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这三个月我犯病的次数增加,陈医生一见我就头疼。
“你现在需要专业的专科治疗。”
我摇头,“我能控制自己。”
陈医生无奈,只能随我。
我想要一些安眠药,陈医生直接拒绝了。
陈医生说道:“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太危险,没有人在旁看护,我是不会随便给你药的。”
我听着陈医生的絮絮叨叨,心里莫名有些安心。
离开陈医生后,我驱车去了十公里外的药店,买了一盒褪黑素。
我现在其实很少用这种安神的药。
但家里地下室的东西太吵,我的耳朵都快被他喊破了。
不让他安静下来,我大概会提前疯。
6.
没有丝毫线索的我,枯坐在爷爷坟前一夜。
“二狗,你干嘛呢?”
我扭头,是邻居林大婶。
她背着一个背篓,左手拿着镰刀。
她看着我回头,面露惊疑。
我视线滑到她的步鞋,鞋底上沾了些黑泥。
这黑泥是臭水沟那里的,应该是割草过村口的时候踩到了。
“我来看看爷爷。”
林大婶看我的眼神有些心疼和不忍,“看完就快走吧。”
我不说话,林大婶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“这人呐,早死也能少受些罪。”
她像是劝我,又像是劝自己,语气带些哀戚。
林大婶见我不理,就擦擦眼睛走开了。
我在村里待了三天,村长出面开始赶我。
“二狗,你该走了。”
我不说话,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叔,你告诉我。”
“我爷爷在哪?”
村长沉默,半晌没说话。
“没找到爷爷前,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村长走了,过了一个小时,一个小姑娘拿给了我一张纸条。
我打开后发现是空的。
这老头耍我?
来说信的小姑娘上下打量我,充满着好奇。
我看着她,心里腾出一种怪异感。
“你爸爸是谁?”
我温柔道。
“白飞鹤。”
白飞鹤是村长的儿子,我儿时的玩伴。
村长不愿意说的话,他看在以往的情分或许会透露几分。
我用五块钱贿赂小姑娘找她爸爸,小姑娘看到钱两眼放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。
我跟在小姑娘后面走了一会儿,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壮汉拿着毛巾擦脸。
壮汉粗糙黝黑的脸和记忆中稚嫩的脸庞重合。
他看起来黑了不少,但勉强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。
我叫他,他看见来人是我,一脸凝重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我直去主题,“我想知道谁杀了我爷爷。”
白飞鹤听后,拉过小姑娘就要走。
我一把拽住他,“扑通”一声,直挺挺跪在他们面前。
“就当我求你。”
他咬牙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。
“去臭水沟,那里有东西。”
我望着他的背影,头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就这一句话就够了。
7.
我赶过去时臭水沟已经开始动工了。
两台挖土机正在“轰隆隆”地动工,不停地往里面填土。
臭水沟里已经填了大半,根本看不出来原先里面有什么。
我抿唇,来晚了。
我换了目标,去了三个孩子中白天赐的家。
白天赐父母没什么关系和权利,但他舅舅却是个人物。
他舅舅就是政府工程的承包商,这个臭水沟就是他施工填的。
一般来说,臭水沟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清理。
填了又挖,反而费力耗时。
但这人宁愿另挖一条水道,也要填平臭水沟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现在臭水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,于是我偷摸溜去了白天赐的家。
发现他们家里没人,我才偷摸地爬墙进去。
幸好老家的墙修得都不算高,我垫了几块石头,蹬着墙体,也是翻了过去。
我四处打量院内,干净整洁,看不出端倪。
我的目光锁在了院内的农用三轮车,三轮车车厢的夹缝内有一些干硬的黑色碎土块。
我捏起一些碾碎在手上,凑在鼻尖,闻起有股淡淡的恶臭。
我惊骇,这是臭水沟的淤泥黑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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